温昼

华韵内敛,流光暗藏。
头像@Blancano~

 

【喻黄/ABO】不入虎穴,焉得虎子(16)

感觉景熙和李远可以组cp了......冷成了一根冰棍(/゚Д゚)/

16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楼也一样,普普通通的八层小楼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社区医院一样,各种医疗用具专业器械中药西药琳琅满目。

某个医疗人员曾拍着桌子信誓旦旦地说:“我们是专业的!啥病都能治!感冒咳嗽痛风鼻炎,心肝脾胃各种炎症手到擒来,心脏支架搭桥我们百分百质量保障,骨折分分钟给你接!还有我们组长景熙,别的不说,尿频尿急尿不尽,肾虚肾亏肾衰竭他都能药到——”

然后徐景熙微笑着捂住了他的嘴:“孩子今天忘吃药了。”

黄少天则言辞恳切地说:“治疗需谨慎,药得趁热吃。”

之后黄少天一直是住在徐景熙这里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里信号好,五格,土豆都不卡!就是药味重了点,有种病魔缠身不久于人世的错觉。黄少天曾郑重向徐景熙投诉。

徐景熙和黄少天关系很好,挺感慨的,像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真少见,不过omega能见过什么世面,迟钝一点也蛮可爱的,好糊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女子无才便是德。
呸,不是。

黄少天仰躺在床上,窗外夜色如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面墙之间的棱,深色的门框和电脑显示器底下因为没有关掉而闪烁的一点点黄光。

其实没有那么轻松,黄少天只是会装罢了。
很多事情都是值得他担心的,没有夜雨声烦的魏琛,道上杂乱无章的战局,还有喻文州的蓝雨,或者是蓝雨的喻文州。

或许白天里热闹的小巷,空无一人的晚上正在有人拿着枪指向对方的额头;又或者某个拥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生赢家的血正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些人分分合合,多少产业在一夜之间破产。

黄少天都不知道。感觉无能为力又置身事外,好像之前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一般。

这里毋宁是安全的,但这不是一个能让黄少天安心的地方。

居安思危嘛。

所以说来当卧底到底有什么意义啊,趁着时候蓝雨内部空虚趁其不备把它给炸了才是应该做的事,但是黄少天已经没有这种念头了。

抬手往床空着的另一边扫荡,摸到手机后按了一下锁屏,显示零点零八分。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枪响了吧。
不对。黄少天迷迷糊糊地想,手枪都是消音的。

半梦半醒间,有人砸黄少天的门。黄少天倏地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黄少天差点以为这人是魏琛,这敲门声实在是似曾相识。

郑轩站在门外:“黄少,你困吗?”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简直想揍他,你半夜哐哐砸我门就是为了问我困不困!逗我玩呢!

随后黄少天一愣:“郑轩,你们回来啦?”

最近道上腥风血雨,白天清净,晚上就开始聚众械斗。每一个盘口都战战兢兢,生意上的东西已经开始放一放了。现在蓝雨本部除了黄少天,徐景熙和那些战斗力等于五的科研人员,医疗人员之外,基本上都在外面。黄少天都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们了。

“嗯,不过明后天还出去。”郑轩说道。

黄少天关注点已经不在这上面了:“那其他人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啊!”

“没事我还找你干啥,”郑轩举起手,纱布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了,边角有些脏,渗出深红色的血迹,“其他人都在外面,只有我们刚回来,队长说其他医务员离这远,半夜不好走,就不要麻烦了,徐景熙忙不过来,队长喊我来找你。但是我怕你有......起床气。”


尔后黄少天随郑轩来到楼下,客厅里几个人在,不见喻文州,他可能在其他地方。

“黄少?”徐景熙一边给李远处理一边回头,“帮我去隔壁把消毒酒精拿过来。”

李远似乎是连哀嚎都没了力气:“景熙你你你轻点,我这是胳膊不是猪肘子经不起你……啊......”

徐景熙铁面无私:“把手给我拿开。”

李远:“雅蠛蝶……”

“你是想两只胳膊都报废吗?”徐景熙掰开他按在左胳膊伤口上的右手,“拿开!”

“轻点……”

“男子汉大丈夫,叫唤什么,”徐景熙不屑,“黄少都比你有出息。”

“……”默默躺枪的黄少天决定去隔壁。想当年魏老大给我包扎的时候我连疼都没喊一声,这跟我有啥关系。

黄少天推开门,来到走廊,摸黑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抬手按动把手想开门,没想到把手按在了下面,门没开开。黄少天又按了一次,又没打开。

黄少天突然明白了,后退几步让开,果然过了几秒那边的人推开了房门,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有一些似乎是用于包扎的东西。看到黄少天他并没有太惊讶。

“我就知道是你,”黄少天笑着说,“队长你有受伤吗?”

喻文州摇摇头,温和地说道:“有点困吧,抱歉把你叫起来。”

“哪有哪有,我可是夜猫子。”黄少天漫不经心地说。

“你要取什么?”喻文州问。

“景熙让我拿消毒酒精。”

喻文州把手中的托盘给黄少天,说道:“少天帮我拿一下,我去取就好。”

目送喻文州离开,黄少天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在幽黑寂静的楼道,空荡荡的走廊,不论是脚步声还是说话声都会有轻轻的回音。窗外云遮住了月亮,光光影影透过窗子映在墙上。只有两间房间里暖融融地亮着灯,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脸庞,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这样怎么好意思说困呀,黄少天闭上眼睛,多不解风情啊。

郑轩洗了手回来找黄少天,他手心的伤口是细长的一道,很深,刚刚已经结了血痂,但是并不牢固,一伸一拉还是会流血,现在已经被洗掉了,看起来有些狰狞。

“看着都疼,”黄少天有模有样地学徐景熙郑轩处理,用镊子夹着棉球蘸药水涂抹在郑轩的伤口上,“怎么搞的?”

“空手入白刃……嘶……失败了……”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估计再深一点手就要废了,你简直要蠢哭我,”黄少天麻利地给他包扎,“话说之前谁给你弄的,一没清理二没消毒,血印子还在手上呢,绑了好几圈还打了个死扣,又不太透气,解都解不开还得拿剪子,到底谁啊这么……”

“队长啊。”郑轩回答。

“……这么聪明。”黄少天一本正经,“打死结非常有必要,不然万一绷带开了怎么办。一般还好说,如果是上了战场一分心一走神敌人的子弹就到了你的脑袋上,这么做非常科学,不愧是队长。”

郑轩:“……”

时间慢慢过去了,黄少天能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许压抑,像包裹住月亮的乌云,笼罩在客厅里。疲惫和困倦从这几个人身上流露出来,可能是有些事情不尽如人意,黄少天识趣地没有打扰。有那么几分钟,屋子里静的只有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和徐景熙黄少天。即使是喻文州,也没有显得很轻松,他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搭在太阳穴上。

黄少天拿着纱布卷往宋晓肩膀上缠了几圈,剪断,包好。“这几天别沾水,然后记得换药——你们明天或者后天就出去吧?你要是能自己弄的话就把这个药装上,或者过几天你回来了再说,不过可能感染,所以还是自己带上,这几天别抻到。”黄少天刻意放轻了声音,嘱咐道。

黄少天正把那些纱布棉球都收拾好,“那些东西让景熙收拾吧。”喻文州轻轻说,“少天先回去休息,已经两点多了。”

好,好。

黄少天答应,转身上了阁楼,关门,闭灯。

然后转身靠着门坐下,脑袋枕在门上。

一时还适应不了黑暗,眼前一片乌黑,不过一种感官封闭了,另一种就会加强,所以这时候听觉更好。这话是听魏琛说的,他说如果你眼睛瞎了,耳朵就好使。外国有个美女就是,又聋又哑又瞎,然后她就特聪明,出名了,你看我都认识她,好像叫海伦凯勒(lei)。黄少天说,那字念le,魏琛说你别哄我,这字我都认识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音。

过了好半天,也没听到声音,黄少天差点以为自己能力下降了,直到眼睛逐渐适应,能在黑暗中看清一些东西的轮廓时,才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黄少天把眼睛闭上,耳朵贴在门上, 静静听着外面人的话,半听半猜,约莫能听懂。

“简直过分......直接就打进来了,亚历山大啊......”

“你抱怨这个有什么用,现在微草劲头这么冲,估计这次又是他们受益最大。”

“也不知道咱们走了西头的盘口有没有事。”

“再不走可能就回不来了。”

“损失惨重你听过吗,那么多弹药,竟然让叶秋给炸了,太奸诈了!”

“嘉世和微草已经了解了我们的短处。”喻文州说,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蓝雨是以经商从政发展起来的,但是不擅长参与道上的这些争斗。比起其他的集团,像叶秋、王杰希或者周泽楷,都有一定的战斗力,我们缺少一个主攻手,可能没有与他们正面抗衡的条件。”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远问道。

“现在......嘉世和微草一起针对蓝雨,我们只能尽力把损失降到最小。”喻文州。

“可是嘉世现在明目张胆地把弹药器械都带过来了。”宋晓说。

“蓝雨现在处在弱势,叶秋可能是故意这样让我们恐慌。这几天先去调查一下,尽量维持住。或者也可以找他们交谈一下,问一下嘉世和微草的需要,我们尽量给。”喻文州道。

“万一他狮子大开口呢?叶秋那么......那啥。”徐景熙说。

“可是这样可以把损失减到最小。”

“那他以后如果变本加厉呢,总不能每次都给,那蓝雨的企业还要不要了,收入全都归他了。”

“这也是我考虑的问题,不这样我们很难自保,除非是迁到其他城市,但是很难扎根,可能不会这样兴盛了。”喻文州的声音有些飘忽,“我这几天,先考虑一下。”

“大晚上的先睡觉呗,景熙你这里还有地方吧?”李远似乎是叹了口气。

“楼下有,等我把钥匙给你......”

脚步声渐渐远了,黄少天没有站起来,双手抱着膝盖,蹙着眉头。

良久,黄少天才好像下了很大决定一般,站起了身。

tbc.

 @蓝丁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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