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昼

华韵内敛,流光暗藏。
头像@Blancano~

 

【喻黄】偏爱

只好......重发......

文收录在喻文州中心本《如果沉默蕴蓄语声》里面。

少天生日快乐!

=====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

小破术士在路上颠颠地跑,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身蓝紫装备和黑色的发丝迎风飘扬,视角两旁是匆匆飞过的锦绣风景。

 

蓝雨的夏休期刚开始没多久,G市正值暑热,任谁都愿意留在家里。喻文州也没什么心情去外面转,这几天在群里看到他们在网游里玩得水深火热,大春也发来消息,旁敲侧击地说蓝溪阁最近一段时间收益惨淡。总归也是闲着,他随便找了张卡登入游戏。

假期一开始黄少天就出去野了,前几天在微博上发了张披着薄外衣穿着大花裤衩,戴了副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的照片,背景是波光粼粼的平静海面,这两天也没个信。

 

原本嘉世就是最先到的,叶秋这家伙又精明,最后嘉世胜了也无可厚非。

战斗法师晃悠悠地过来:“材料让给我了,感觉如何?”

喻文州不紧不慢地回了句:“不用客气。”

“哈哈,你客气了,”叶秋在那边笑起来,“我本来就没想说谢谢。”

 

蓝溪阁的精英团都已经鸣金收兵了,喻文州径自往相反的地方跑去。之前在队伍里瞥见一个小剑客,操作娴熟,剑影步一下子出了七个影子,刚刚使出来就又减少到四个。喻文州一边指挥一边留意着,越来越觉得像。

剑客坐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吃东西补充法力。喻文州操作往前走几步,然后再对话框里敲了句:“少天?”

剑客脑袋上浮出一个文字泡:“什么?什么少天,兄台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呀!”

喻文州笑了笑,拿起手机给黄少天去了个电话,几乎刚一打过去就接通了。

“我靠,队长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我的?”黄少天先开了口,很是郁闷,“你是不是有特殊的识人技巧?”

喻文州不置可否:“你到家了?”

嗯。黄少天答应一声:“今天上午才回来,北戴河那边是挺凉快的,我爸我妈留下来了,现在我是留守儿童。”

喻文州笑:“你在游戏里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就想随便玩玩,要是说话他们容易把我认出来,我就把耳麦摘掉了。”黄少天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闲,都不知道能做什么,家里就我一个活的,我家乌龟走之前都送到我妹家里了,现在还没送回来。”

喻文州一边听黄少天讲,一边无意识地拨弄着桌子旁边的文竹,等黄少天吧嗒吧嗒说完了,才提议道:“那你就来我家吧,总比一个人有意思些。”

 

黄少天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到喻文州家,孑然一身,连个钱包都不带,俨然是要来喻文州家里蹭吃蹭喝,喻文州一点都不介意,从冰箱里拿了些水果给他吃。

“我就说队长是亲队长,”黄少天眉开眼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前几天微博上有个联盟最佳队长的投票,我还给你投了呢。”

 

喻文州这套房子是上赛季买的,面积很大,装潢也精致,黄少天来过几次。起居室连着阳台,黄少天很是中意,那里养了些花草,一盆龙骨都快赶上黄少天高,还摆了躺椅和茶几,平时晒晒太阳喝喝茶,看一本书,惬意又放松。只可惜现在外面阳光暴晒着,实在没法多待,黄少天玩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在喻文州房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喻文州在上网看东西,黄少天这会儿安静异常,回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搂着枕头睡着了,他早上飞回来,根本没睡够,下午正是爱犯困的时候。

喻文州轻轻叫了他两声,黄少天还是呼吸绵长,喻文州便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以往他装睡,呼吸总是参差不齐的节奏,喻文州看一会儿就能察觉端倪。

 

他坐在一旁看了许久,然后俯下身,温柔地吻在黄少天鼻梁上。

 

两个人住在一起,对于其他人来说欺骗性是很强的,给蓝溪阁带来了巨大的收益,新赛季算是落下一个良好的开端。

记得有一次抢boss,喻文州和黄少天挤在一起。一开始的时候喻文州指挥,黄少天在一边支着脑袋看。场上没有剑客的身影,就一个孤零零的术士站在中央,长袍飘飘,弱柳扶风一般,特别特别好欺负。

喻文州精神上还是很有大将之风的,可惜实战并不能满足要求,被列为强杀的目标,远程的技能一个劲地往这边轰,元素法师奇幻绚烂的法术,其中还夹杂着神枪手巴雷特狙击的子弹,颇有一种时代碰撞的冲击感。

黄少天在一边咔嚓咔嚓地嚼薯片,一边把喻文州往旁边挤,带着烤肉味道的手指摸上键盘。喻文州把位置让给他,心里想的是:一会儿得把键盘擦擦,全是薯片里的调味料。

黄少天操作术士也是很有一手。蓝溪阁的小术士突然化守为攻,攻势犀利,也不管什么法力、冷却,身后一干牧师拉着血线,左冲右击,技能连成一片,手杖上下翻飞,节奏一下子就被提了上去,打得对面的职业选手一个个都是措手不及。

这着实是把人唬住了,事后选手们开始戳喻文州,还以为喻文州的手速一夜暴涨。后来把真相解释清楚,都是出了一口气,在群里一直说黄少天卑鄙,中途换人违反规则,黄少天气得直跳脚。

 

蓝雨的主力队在离新赛季还有半个月的时候集合,黄少天把上赛季搬回家的一行李箱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搬回了俱乐部,大呼后悔,当初还不如就丢在宿舍,不论放在哪里都是等着落灰,到头来还是白白忙活一场。

 

这半个月的作息和纪律并不像赛季中时那样严格,本意就是让经过一个夏休期操作有些生疏的选手们重新适应节奏。出发点是好的,不过队员们很难摆脱夏乏的困扰,李远总是高举着拳头一遍遍喊“我不能倒下”来勉励自己捱过漫长的上午,至于黄少天,早就已经在烈日炎炎的战场上牺牲了。

 

训练在两点半结束,队员们聚在一起放风。蝉鸣噪噪,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黄少天从别处摸来两副扑克牌,六个人,三人一组玩斗地主。

商量着要有惩罚措施,在脸上贴纸条画王八或者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已经有些腻了,决定输一局脱一件衣服,后来被驳回了,理由是这样做恶俗又接地气,不能彰显蓝雨战队一流的素质。这大热天,穿的少反而更惬意,于是决定不脱衣服,改穿衣服,正好还能走体罚路线。

黄少天这人,不管是在荣耀方面还是打扑克方面,亦或是在火锅里抢煮熟了的肉丸等琐碎小事方面,都特别能体现出机会主义者博大精深的奥义。也不管自己是一手王牌还是一手破烂,只要看到感觉不错的套路,就第一时间抢地主,出牌是也继续把这风格发扬光大,同时还具备个人英雄主义,结果每每到最后,都是所有大牌一张不剩,小牌留在手里下蛋。

喻文州属于厚积薄发型选手,带领徐景熙一次又一次完成农民起义,最后喻文州和徐景熙穿着短袖吹着空调,黄少天把三个人的队服外套穿在身上,满头大汗,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说个不停。

另一桌刚刚玩完一局,李远伸着脖子问道:“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呀?”

喻文州看了看黄少天纠结的表情,道:“我们这里闹文革,正在批斗地主。”

 

而此时黄少天手里还有最后两张牌,基本是没希望了,怎么都逃不掉。眼看又要输,没节操地开始跟他们队长和奶妈装可怜。

黄少天那一双眼睛分明是比他的嘴巴还要能说会道,目光如炬,烧得喻文州有点心痒难耐。然而他并没有假公济私,把手里最后四张牌一起亮了出来。

“友尽了!”黄少天眉毛一竖,挥舞着胳膊就要来抓喻文州,“我是不是你副队?一点情面都不讲,目光短浅,见利忘义,我今天上午还给你买饮料了呢,你就这么以德报怨?我靠,不对,你就这么恩将仇报?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拿起一沓纸牌就要往喻文州和徐景熙身上扬,奈何刚刚脱手,纸牌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黄少天不气馁,一边虚张声势,一边趁机把身上的外套都甩下去。

喻文州听着他一通胡扯只想笑,心说,其实不做朋友也不错。

 

说起对黄少天的感情,喻文州也不知道从何开始,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一个循序渐进从无到有的过程。

喻文州这个人其实是比较捉摸不透的,经常过灵魂主义的生活,很多时候是徘徊在理性和感性之间,有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感觉,就像他当初可以随性地选择这条不同寻常的路,然后冷静地带领队员一步一步地攀爬顶峰。

 

隐隐约约记得一次,喻文州正好端端地坐着,黄少天鬼鬼祟祟地蹿到他后面,两只手从他胳膊下穿过去挠他的侧腰。

黄少天当时笑得十分狡黠,结果胡乱挠了半天,喻文州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无奈地看着他,像对着某个淘气的孩子一般。

黄少天不可置信地眨着一双大眼睛,来回打量喻文州:“我去……队长你真的没有痒痒肉啊?感觉不到痒吗?”

其实喻文州还是很怕痒的,但他装得比较云淡风轻,以至于别人一直以为他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其实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如果别人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不怕痒,那以后也不会浪费时间来捉弄他,所以只好不管多难受,硬着头皮忍着。

 

黄少天体现了他锲而不舍的气魄,严肃而认真地说喻文州一定有,然后一双手在喻文州身上乱窜,从腰侧到小腹,颈窝。

 

后来李远带着黄少天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冲黄少天嘀嘀咕咕:“我说了队长不怕痒,我都试过了……还不如去找找徐景熙,他身上痒痒肉特别多……”

“你不能让表面现象迷惑了,队长这个人我清楚的很,”黄少天压低了声音,“一会儿我再试试……”

李远恨铁不成钢地假装要打他:“没有意义的尝试就不要做了好吗?一会儿训练都要开始了!”

“你信我呀,”黄少天依然不依不饶,“我看队长就是装出来的,他怕我以后再挠他,好让我死心。你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说一个小孩,别人给他一角和五角的硬币,每次他都要一角的,然后……”

 

喻文州听到这话,转过头去看黄少天,他和李远已经勾肩搭背地走远了。可能是因为黄少天猜出了他的想法,或者是因为他也听过这个故事,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因素,心口也被黄少天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之后回想起来,好像这就是他第一次心动,说不清道不明,突然就喜欢了。

 

事情的后续是李远和徐景熙把黄少天按在桌子上挠痒痒,黄少天挣扎不开,笑的直飚眼泪,一边求饶一边冲喻文州喊队长救我。

喻文州慢悠悠地走过去,帮徐景熙和李远按住了黄少天的肩膀。

 喻文州收起回忆,敲打了几下键盘,索克萨尔在地图中来回走动,奇形怪状的岩石耸立,在地上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影子,弯弯曲曲的小路,两侧的树上依稀能看见年轮。喻文州右手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两圈,又不偏不倚地回到虎口处,然后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黄少天总是待在喻文州身边,吃饭的时候就坐在喻文州对面,休息的时候就和他东扯西扯,好几次晚上到喻文州房间里借东西,今天早上还带着喻文州从宿舍走到餐厅,绕后院的小路,有松松软软的泥土和吵闹不休的昆虫,还有随意栽种的花,长得正茂盛。研究战术的时候,黄少天就推着椅子坐在他身边,低头抬头都能看见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样下去可着实不妙。喻文州向某个方向看去,有人刚刚收回炙热的目光。

 

常规赛战事打响,蓝雨第一轮对战的战队,不算弱旅也不算豪强,大比分获胜,选手一个个热情激荡豪情万丈的。其实对上这种不下不上的战队很难点燃战火,更多的是经历的一个漫长的夏休期,重新回归战场的兴奋。

黄少天在新闻发布会上一高兴又开始没完没了,从战队说到训练营再到俱乐部的大发展方向,有的没的一起说,语速快,时不时还带着点广东风味的普通话,台下的记者也是很不容易。

归队之后商量着要来顿聚餐,唱唱歌,当作庆功宴。经理原本想带着选手去自己家,黄少天在后面挤眉弄眼,冲着经理的后脑勺努努嘴,示意喻文州快婉拒他。

 

黄少天是G市人,不折不扣的吃货,平日里没事干就抱着平板上团购网站,对着大家小家餐厅的招牌菜流口水。当下就打电话定了个包间,俱乐部的几个人开车送选手过去。

喻文州其实对饮食方面并没有太大兴趣,有句话说人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吃饭。餐桌上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主要在聊天,某个吃饭说话两不误的除外。偶尔动动筷子,喝两口饮料——酒就算了,一会还要去唱歌,不能保证能够竖着出去。一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到了最后剩下来的饭菜还有好多。

黄少天拿着餐巾纸认认真真地把脸擦了一遍,仍不放心,去问喻文州:“你看我脸上还有东西吗?酱料菜叶什么的。”

其实并没有。喻文州装模作样地用纸巾帮他揩揩嘴角,指腹碰到了嘴唇。

 

楼梯口有个房间,门敞开着,走下楼的时候听见酒杯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然后一个年轻男人带头喊了一声蓝雨俱乐部这个赛季新打出的口号。黄少天吓了一跳,摸摸鼻子,下巴处的围巾蒙到鼻梁上,含含糊糊地对喻文州说:“人气太高了,你说我们应不应该进去给签一个名……”

 

天已经黑了,街道灯红酒绿,并不冷清。即使是晚风,吹过来也透着暖意。众人也不愿再打扮得跟抢银行的一样,黄少天也嫌热,把围巾绕了几圈,从脖子上解下来搭在胳膊上。对面就有家KTV,一行人素面朝天地走过去,并没有特殊情况。

要了些零食和几杯度数低的酒,李远坐在点歌台前,用胳膊肘捅捅陷在沙发里的徐景熙:“来一首嘛,你怎么从来不唱歌,来来来我给你点一首。”

“不要。”徐景熙专注地看手机屏幕,“我唱歌跑调,你还是找黄少吧。”

“又没有人笑话你!你随便来一首呀,比如说那个叫……呃……天使的守护还是什么,”李远情深款款,“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滚,那叫天使的翅膀,”黄少天笑着推开他,“你唱歌也没好到哪去好吗。”

“黄少你还说我?”李远打量他一眼,“记不记得上次……”

黄少天眼疾手快一下子捂住他的嘴:“黑历史不要说好吗!”

 

喻文州轻声笑了一下,其他的队员不像他这么含蓄内敛,都大笑起来。其实黄少天捂不捂他的嘴都相差无几,在座的都知道。上赛季季后赛被淘汰,蓝雨副队借酒浇愁,结果熊孩子一不小心喝高了,抱着麦谁也不给,也不管有没有伴奏、歌曲对不对,唱完了菊花残满地伤,就开始唱“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想唱歌”。当时队员都乐疯了,有几个清醒的还不忘录下来。事后有人调侃黄少天说他自带治愈技能,本来士气低迷,硬生生地让他给扭转过来。

喻文州知道黄少天是真的难过,也不舍得看他一直这样,中途就把人带走了。

其实黄少天挺无辜的,从喝酒之后就开始断片,一觉醒来发觉世界都离他远去了,队友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听了当天晚上的录音,顿时就拒绝接受现实,死活不承认那是他,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心悸,人有时候着起魔来,连自己都陌生。

 

“李远,你好样的......”黄少天咬牙切齿,“我要不把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我就不姓黄!誓不为人!等我明天虐哭你——”

宋晓道:“黄少,你敢不敢对灯发誓?”

黄少天挑眉:“对灯发誓,我要是不把李远……”

没等他说完,李远啪的一声就抬手把灯关了。

 

透过嘈杂的人群,远远地看见黄少天端着饭菜在前台转来转去,四下环视,喻文州晓得他有些近视,平时一天到晚盯着屏幕,端气凝神的时候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冲黄少天挥挥手,黄少天连跑带颠地过来,也不知道碗里的汤有没有被颠簸出碗壁。

“你怎么找这么个偏僻地方,”黄少天在他对面落座,“让我一顿好找。”

“来得太晚,座位都坐满了。”喻文州扯了张纸巾,擦干净桌面刚刚溅上的汤水,“下次要早一些。”

黄少天端起碗来抿了一口,放下后皱着眉道:“明明是你,磨磨蹭蹭的。我就说等到晚上或者明天也没有问题,地图不是都吃透了?你搞这个演示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用这么着急。”

“战术研讨会在后天,我已经比较慢了,”喻文州道,“你非要等我。”

黄少天拍了两下桌子:“我把你一个留下,自己来吃饭?那也太不够意思了。下次你就让他们给你让个位置,谁敢和你叫板。”

“我可很少向你一样不讲理。”喻文州被他逗得笑了笑,黄少天一脸的义愤填膺,态度倒是理直气壮。

 

“你有没有给我发过悄悄话,”喻文州问了一句,“就是手机QQ上的。”

黄少天听着这话愣了一下:“并没有——我哪有那么恶趣味!有话直说,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

他又撑起了胳膊,身子前倾,表情有点意味深长:“你收到的是什么?匿名告白?”

喻文州摇摇头,道:“不是。我原来以为是你,但是担心猜错,就没有回复他,现在看来果然不是。”

“连我和别人都分不清,队长你太失败了。”黄少天叨咕着,夹了一筷子菜喂进嘴里,嚼了两口,脸一下子就苦了,慌忙找了纸巾吐在上面扔进座位边上的垃圾桶,“我去这个姜片和肉片也太像了,好难吃。”

喻文州把水递给他,然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不过我顺手给你发了一条,你昨天的歌词。”

 

饭后黄少天又带着喻文州走小路,前两天下了雨,路面有些许泥泞,不过倒是很生机勃勃。

“哎,队长你发的是什么啊?”黄少天想起来,拍拍自己的队服上的口袋,摸到了手机之后从衣服里抽出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我相信我就是我?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黄少天唱歌是真好听,嗓子清亮,五音也全,平时聚会就是麦霸,昨天和李远闹了一阵后就开始规规矩矩地唱歌,大部分时间都让他揽了去。

喻文州不语,黄少天点开客户端,悄悄话对话框里有一行字静静地躺在那里。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

 

喻文州尽量用昭然若揭的眼神看着他,企图让黄少天明白他接下来想说什么话。四周环绕着绿草和鲜花,风里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在两个人之间脉脉流动。

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一切都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黄少天眨眨眼睛,目光有些茫然无措,手抬起来又放下,欲言又止。然后突然一溜烟跑远了。

 

晚上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喻文州走过去,在宿舍的门底下发现一张纸条,某人用张扬的字迹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我想爱,请给我机会。

 

黄少天挺直了胸膛站在门外,佯装镇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呃……”黄少天特别没出息地接着说,“我来问你要不要热水。”

喻文州觉得自己很多年都忘不了现在的感觉,就是那种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的无奈,随后搂住黄少天有些发抖的肩膀,决定不理会黄少天的话和原本所想的偏差,把一开始想接的后话在他耳边说了出来。

 

“我也喜欢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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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生贺在赶,还没写完Ծ‸ 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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